白榆皱眉。
这什么人啊?
跑到十几年没来往的亲戚家吃吃喝喝,还要借钱。
要借钱你态度好点啊,一副大爷样是要干嘛?
陈森寒冰样的目光看着任永生,他在等一个信号。
陈文恪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他一般不会跟人争执,觉得很多事都可以“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好欺负的人。
他是看在亡妻的份上才让对方进来的,对于对方沾点小便宜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眼看对方越来越咄咄逼人,他再也忍不住了:
“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
“你给我滚出我家去!”
任永生从前可没少欺负这个温文尔雅的姐夫,以至于他姐都看不下去,经常帮着陈文恪怼他。
这么多年过去,任永生依然觉得对方是那个任他搓圆捏扁的面团子,根本不想想人家当初是看在谁的面子上才不跟他计较的。
听到陈文恪骂他,他凶相毕露:
“嗨,你个死瘫子!”
“还来劲了是吧?”
陈森像是被人按到了某个开关,“腾”地站了起来,一脚踹到了任永生的腿弯处。
猝不及防的任永生“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他跪的方向正好是陈文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