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被带着不断晃动,本来闭着眼等待性爱带来的高潮,忽然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了自己的阴茎,他一睁眼,发现纪凌一边迅猛地挺腰顶撞他,一边竟然还用手套住他的阴茎上下撸动。
白秦这下感到不妙了。出于对性爱的经验,他认为不摸前面靠后穴高潮可以极大满足上位的征服欲,因而之前跟白念筝上床时不会主动安慰自己,跟纪凌做也克制着抚摸阴茎的冲动,没想到纪凌都肏到上头了还想起来他被冷落的前端,他本就处于高潮前夕,这下不妙感骤起真的生出制止之心,“纪凌,别碰呜嗯……!”
话刚说一半就被前后同时涌上的海浪拍打得近乎失声,纪凌维持着前后一致的频率,不曾尝过的快感把身体逼到阀值边际,白秦这下确认了他绝对是故意的,高潮几乎猝不及防地到来,白秦眼前空白一瞬,脖颈微一刺痛,挺腰释放在纪凌手里,肉穴也纳入股股微凉液体,纪凌喘着粗气抽插十几下射在里面,俯身紧贴在他身上,度过沉默的不应期。
良久,白秦缓缓开口,“你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脖颈上扎了一支细长的注射管,药物正顺着血管流淌松弛他的大脑,猛烈的药量换正常人早就昏睡过去,白秦还能强撑住精神镇定说话。若非是被他完全信任的纪凌抓住他最松懈的时候,他压根不可能中招。
先前白秦无论是怎样情动失控的姿态,失神的样子,甚至闭上眼向他露出最脆弱的部位,纪凌都稳稳的没有下手。他太了解这个男人,理智就是他身上最坚固可怕的东西,直到他带着白秦升上顶端那一刻,藏在袖里的注射剂才终于亮出锋芒。
机会一瞬而逝,很显然,他赌对了,白秦最松懈的时刻加上他对多年下属的信任,令他最终得以将针管扎入脖颈。
纪凌知道白秦的精神有多强大,特意加大一倍的药量也没能让他即刻昏过去,倒也不甚意外,压在他身上沙哑地说,“白翰竹已经被抓了。”
白秦没说话,他便接着说下去,“我托人暗示他,说家主和你都让他交代白家在国内的恶行,以及他知道的重要据点。”
白秦还是没说话。
纪凌轻声道,“他没说,还承认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他干的,警方的人是他带一群流氓杀的,因为他们阻碍了他倒卖毒品,至于货品源和他的上线,他说他们信息保密很严格,他不知道。”
白秦终于说话了,只是由于药物拉扯着神经,声音有些虚弱,“所以,抓了我就能证明,他供述的都是谎言。”
对白秦来说,纪凌是一把快刀,一条好狗,是他最忠心的下属,他最信任的家人。这些年来,纪凌蛰伏在他身边,收集到的证据自然能把白翰竹的供词尽数推翻,甚至可以给予白家一记重创。
“不,”纪凌反驳了他,淡淡地说,“我不会抓你。”
白秦有些撑不住眼皮,世界逐渐变得模糊,意识的最后,是纪凌格外遥远的声音。
“我恨你,白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