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矶谷廉介犹如咆哮的公牛般在指挥部里大吼,指挥部里所有的参谋都不敢靠近他的旁边,过了一会,参谋长堤不夹贵大佐才低声提醒道:“将军阁下,三十三旅团长濑谷启少将来报,支那人使用了一种新型的毒气弹,这才使得第十联队在短时间内全军覆没的。
而且他们已经开始向第六十三联队进攻了,我们要做好准备,防止支那人再次用毒气进行攻击。”
矶谷廉介紧握拳头,表情痛苦的哽咽道:“他们……他们……他们怎么可以……”
说到这里,矶谷廉介说不下去了,他知道,这是华夏人对他的报复。前些时候,第十师团在峰县使用了毒气弹,致使峰县三千多名守军全体阵亡,而今天,就是华夏报复的开始。
指挥部里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的参谋都不吭声了。就在前些日子,他们还在为己方释放的毒气而高声欢呼,可如今对方的报复马上就来了,而且来的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猛烈。
一名参谋忍不住跳了出来,高声喝道:“师团长阁下,支那人这么做是在挑衅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威严,我们绝不能容忍。我们要狠狠的反击,我建议立刻命令全体炮兵换上特种弹对支那的所有阵地进行覆盖,我们要让他们自食其果!”
“啪……”
这名跳起来的参谋脸上立刻就挨了一记耳光,只见堤不夹贵大佐厉声对他喝道:“你这个傻蛋,难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支那部队已经全部配备了防毒面具,我们的毒气攻击已经对它们没有效果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第十师团对三十一师已经释放过了不止一次的毒气攻击,但效果实在微乎其微。后来日军在阵亡的华夏士兵的身上都搜到了防毒面具,这才放弃了这种徒劳无功的做法。
现在这名愚蠢的参谋建议再次对华夏军队进行毒气攻击,自然遭到了同僚的鄙夷和上次怒斥。
矶谷廉介深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脑子情形下来,过了一会他才想到了什么对堤不夹贵大佐问道:“堤不君,按理说第十联队也受过防化训练,为什么在支那人释放毒气的时候没有一丝防备呢?即便是大规模中毒他们也应该会有幸存者吧,怎么一个人都逃不出来呢?难道他们连带防毒面具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堤不夹贵大佐苦笑道:“师团长阁下,您难道忘了,就在今年年初,大本营就给我们各个师团下过命令,说支那人新进研究出了一种新型毒气,这种毒气可以通过人体的皮肤接触使人中毒,命令里还说为了不激怒支那政府,让我们不能随意使用特种弹,以免激怒支那人。”
“嘶……”
矶谷廉介这才想起来,年初的时候他是受到过一封大本营发来的电报,电报里除了让他们部队不得随意释放毒气弹之外,还告诉了他们山田支队在南京挹江门中毒气后全军覆没的消息。
当时自己看了这封电报后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笑话来听,随手就把电报稿扔到了垃圾堆里。狂妄的他当时压根就不相信落后贫瘠的华夏能研制出这么厉害的毒气,矶谷廉介当时还嘲笑大本营在小题大做,听风就是雨,可现在看来,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想到这里,矶谷廉介心中慌了起来,原本到了他这个级别的将官一般只要没犯什么大错,大本营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毕竟能当上日本十七个常备师团中将师团长的人现在遍数整个日本也不过那么十几个。
说他们是全日本军人当中精英中的精英也不为过,只要不是犯了什么弥天大罪,大本营最多也就训斥一番,最多也就把他调入预备役冷藏起来。
但是丢失了联队旗这种事,可是捅到天上去了,无论如何大本营都给天皇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