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再次攻上来,四周还潜伏着毒蛇。

    他不能再藏拙,只得反手抽出天雨流芳剑。剑锋划出一道圆弧,银光斩断三四条蛇身,毒液飞溅。

    好在上回和红衣女交过手,牧白已有戒备,出手的同时身体迅速避开,只有剑刃沾上了剧毒。

    雪亮剑光一出,那暗红斗篷下便传出喑哑难听的声音:“天雨流芳……你是踏雪。”

    牧白:“……”

    刚出剑就被认出来,果然太出名不是好事。

    不过那男人半夜来彭府,想必是和彭德寿秘密联络,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因此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牧白能听见。

    牧白侧身避过一掌,边问:“你又是什么人?”

    对方阴恻恻笑了声,却不回答,挥来的掌风愈发凌厉。

    牧白险险闪过,衣袂一角被震得粉碎。

    这男人功力在红衣女之上,外加周围群蛇环伺,更不好对付。两人走过数十招,牧白才终于逮住一处破绽,反手一剑刺向对方咽喉。

    剑风掀开斗篷兜帽,让他看清了男人的脸。

    牧白瞳孔骤缩。

    兜帽下是极为丑陋的一张脸,从下颌到太阳穴、甚至眼皮,每一处都爬满了暴突的青紫、暗红色血管,肌肉被血管挤压扭曲成一片,几乎辨不出五官。

    更为邪门的是,剑尖刺入皮肤后,仿佛被钢筋一般坚硬结实的物体挡住,无法再推进。

    牧白迅速收剑,斩断左侧攻来的毒蛇,边道:“兄台,你这脸也太丑了,是练什么邪功成了这样?”

    男人脸部血管剧烈膨胀收缩,同时抬手戴上兜帽,显然不愿让对手评价自己的长相。

    牧白抓住这空当,一剑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