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包厢里,橙黄色的暖光绕过雍容繁复的水晶折射,淡漠地投射到席位每一张虚情假意的笑脸上,除了主位右侧的女人。
她淡淡的,乘着满厢阿谀奉承的话,既不屑说一句顺承的话,也不屑违心奉上笑脸,就这么突兀地坐在本轮不到她坐的位置上。
身旁保养极好的富态女人越看越窝火,终于忍不住朝满桌的人陪了个客气的笑容,掐了掐她,凑近低声警告。
“你不要再不识好歹,公司肯给你机会,你就好好把握,多向盈盈她们学学,才被公司签了一年,就拿到了女二的剧本。
公司不养没用的人,一会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阙歌看了眼。
此刻,有用的人身旁男人的咸猪手都已经摸到大腿根,在猥suo地揉捏按压,而女人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席面上,仍旧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她收回视线,微微一垂睫,那贯常勾人的微笑唇明明没笑,但就变得格外的讽刺。
她漫不经心地呷了口茶,又自顾自地放下。
动作故意又直白,就差在脑门刻上几个大字:想潜规则奶奶,没门!
陈姐被气得够呛,艺人自己不争气,她也不想管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你大可试试,明天就等着进公司冰柜吧!”
入行快三年了,阙歌就是条又臭又硬的咸鱼,什么也不怕,大约就只有雪藏两个字对她稍微还有些震慑力。
到底是受制于人,阙歌闻言,准备拿包包的手果然一顿,须臾,她冲陈姐露出个乖张的笑容,装傻着收回手,就乖乖地继续坐在位置上,等着业内出名好色陈导“大驾”。
只借着换姿势的动作,边诽腹边随意地又瞟了陈姐口中的“榜样”。
见她老实地坐着,陈姐哽着的那道火到底不是时候发泄,喝了口水压压,便打量着今天她这一身打扮。
别说,当初公司签下阙歌,第一眼相中的,就是她这顶好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