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的眸子和我对视,余箐似是想要扑进我怀中,身体僵住,克制住了自己没往前。
“许家说你去过几趟,那时我要事缠身,并不在。”我简单解释。
余箐勉强笑了笑,眸子里噙满眼泪,似要潸然泪下。
“出了什么事?”我疑惑问。
按道理来说,瞎子这些年在荆州都没出事,他自保的本事是有的,尤其是假身被困在坤山后,更没有能够直接威胁他性命的存在。
即便是六鬼肆和寿喜宫想对付他,一个阴阳先生,是能够感应到危险临近的,可以提前躲避,或者防备。
“我爸……很难过,他快疯了。”余箐面色煎熬。
“难过?快疯了?发生过什么事情?”我蹙眉再问。
“我不知道,那天他和你分开后,我们就几乎失去了你的联系,我爸一直说你傻的可怜,他终日都在酗酒,嘴里一直胡乱的骂着一个人。”
“好像……叫做沈仙清……”余箐贝齿紧咬。
我心微微一沉。
师姐?
是了,瞎子骂师姐,倒不算奇怪,他是认为师姐算计了师兄弟五人。
我不认同这个,便说了还命的说法。
许桓似是为了避嫌,车往前开了一段路,停在小区门另一侧。
余箐稍稍一顿,继续说:“他说我们家,都是被沈仙清害死了,只是他没能耐找她算账,他对不起我和我妈。之后家里的酒喝完了,我出去买酒,那天晚上好大的雨,好大的雷,我带着酒回来后,我爸的情绪变得更糟糕了。”
“对,他不睡觉,你知道吗,人怎么可以不睡觉呢?连续三天,他都睁着眼睛坐在沙发上,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却连颗花生米都不吃,我怕他出事,就去徐家了,结果一直找不到你。”
“他在家里点了很多白蜡烛,还不知道从哪儿从来了带血的衣服,把它穿在一个稻草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