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足,扭头看了过去。
一间屋舍的门虚掩着,正有个人探头出来,他脸色充满了病态,冲着我招手。
潘寿!
找到了!
内心微喜,我立即走了过去。
到了那屋门前时,潘寿本来想伸手来拉我,可他忽地一僵,顿住手头动作,稍稍开了一些门,示意我进屋。
光线很暗,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痰液味。
屋子正中央烧着一口炉子,炭烧的通红。
这里很热,很干燥。
潘寿本来就削瘦,如今成了皮包骨头,嘴唇全然是细密裂纹。
苗三阳斜倚在墙上,昏迷不醒。
他比起潘寿,更要凄惨一些。
不光是脱水,两人鼻孔外翻,发黑,一样是肺绝的相格!
“陈先生……如何了?怎么只有你一人……天医道观的人呢?”潘寿眼神极度渴望,带着浓烈的求生欲。
我默了片刻,才说:“跑了。”65“跑了!?”
潘寿语调拔高,露出惊怒的神态:“怎么会跑了!?”
我没立即回答,走到了苗三阳身前,蹲身下来,我脸色更难看,更为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