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刘睿智此时也已经喝到八九分,酒劲也已经疯狂地上来了:“我特么的一直就是太清醒了,凡事儿都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压着,压着不敢说。怕一说出去,自己就变成坏人了。”
刘睿智这么一说,反倒引起了王敏丽极大的好奇心,心里一惊,这是咋了,这刘睿智一向可不这样。“那你想说什么呀,你看现在也没别人,你给姐说说,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儿。”
“切,就是因为你,才更不敢说,更不能说。”刘睿智小声说道,却没想到,被王敏丽听了个清楚。
“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又不知道,我怎么给你出主意”,王敏丽说。
“王局,我想问你,你说建设局是不是很牛B的单位?”刘睿智的心里话,冲到嘴边还是换成了另外的话。
“那看怎么说了,要说权力级别,很一般,不过是个正科级单位,在区委政府一百几十个科级单位中,也仅仅能算得上一般般。但要说管的事儿,那应该算是牛单位,有实权,这几十年来,全国各地可能建筑业的老板都是国内最富的一类人,而建设局就是管这一类人的职能局。”
“所以,因为有巨额的利润,这些老板会用尽心思来围猎建设局的领导干部,工作人员,包括我?”刘睿智问。
“是啊,说得不错,基本上是这个样子的。你虽然是个工人,但是因为你参与了局时在的项目招标建设管理,事实上你的权力比很多单位的副职权力都大,而且,那些个平常自以为是,飞扬跋扈的老板见了你都要低三分,恨不得用尽一切办法,给你方便,给你好处,目的也不过是换你手里的那一点点权力,让你替他们谋取更多的利益。”王敏丽说,“所以,你也面临着各种诱惑,各种考验。”
“也包括美色吗?”
“有吗?有人给你投怀送抱吗?这有点儿狠了吧,我不能想像,也没有碰到过,也许真的有吧,我不敢说”,王敏丽一听刘睿智说这些话,心里又燥又乱,一时情绪难平,王敏丽自己也奇怪,她也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工人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太深的关系,事实人有没有女人看中他,也与自己无关,可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刘睿智年轻俊朗,人正直热情善良,是个正常女人跟他接触的时间长了,估计都不会讨厌他,难道是因为他参与了建设局的主业吗?
如果说因为刘睿智因为建设局的业务,才获得了那些女人的青睐,那么王敏丽会鄙视刘睿智的,不过王敏丽想那不会,因为工人的身份,早就把刘睿智限制死了。刘睿智根本没有权力来决定那些事关巨额利益的大事儿,那些事儿连自己一个业务副局长都插不上手,哪里能轮到他一个小工人。王敏丽想,所有在建设市场混得老板、经理、公关,都贼精得跟啥一样,怎么可能委身于他,来换取项目。
偏偏这时,刘睿智接到了赵嘉琪的电话。、已经是深夜了,这大成致远的女公关这么晚打电话给刘睿智,在王敏丽看来就是不合适的。
谁知这赵嘉琪一边哭一边诉苦,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一直折腾了一站路程还在哭闹。
赵嘉琪说自己为了这次新城的项目的攻关,投入不小,可是没有成效,公司对自己意见大了,老总主管动不动就骂,自己都快崩溃了,日子难过得要死。赵嘉琪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说攻关费都是自己惦的,来新城的时候,刘睿智对情况也是了解的,可是现在差事办砸了,没法交差。
赵嘉琪问刘睿智,到底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也许自己哪里把他,把领导得罪了都不知道。赵嘉琪说就算是自己死也罢,能不能让自己也死个明白。
刘睿智匆忙说,没有没有,赵嘉琪什么也没做错,而且表现的相当优秀,连一把手周书记在自己跟前也总是表扬她。
赵嘉琪就又哭了,说刘睿智太厉害,周书记更厉害,都是杀人不见血,赵嘉琪抽泣着说,“刘科长,你一定行行好,一定体量体量一个女人,在大公司拼博的难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明说,我一定尽力满足你的,别这样不声不响的吊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