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第一下狠狠抽在匠人雪白的臀尖上,惹来他一声惨叫,身体本能地弓起来,应星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疼!怎么会这么疼!丹枫这也太狠了!这是短生种能承受的力度吗?
身后,戒尺深深砸进肉里,起来时受力处先是一阵惨白,随后血色争先恐后涌上来,留下一道肿胀起来的青红色淤血。
丹枫看着应星因为疼痛骤然扭动挣扎的身体,又看看他臀上的血痕,估量了一下他的承受能力,抬手又是第二下,减了几分力道,但仍然留下一道通红的肿胀。
……
“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十来下狠厉的责打让应星有些崩溃,身后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滚烫的热油,痛得他声音都在打颤,沉闷的疼痛宛如从肉里渗出,一寸寸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想蜷缩起来躲避,但被水链捆得动弹不得,上一记的疼痛还没消化掉,下一记就接踵而至,让他连口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但是丹枫下定决心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绝杀,对应星的惨叫置若罔闻,戒尺一下一下抡圆了再砸下,不过三十,整个臀面便是一片青红交错,肿胀不堪。
“啪!”“呜……啊啊!”戒尺带着风声再一次狠狠咬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臀肉上,应星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从眼眶里落下,叫声里也带上了哭腔,他抬手狠狠锤了一下床,随后力竭般瘫软在被褥里,抱着被褥擦眼泪。
身后的责打一刻不停,应星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脑袋里只有“好疼!”两个字。
他受过不少伤,有在前线受的,也有锻造时受的,比这伤重的也比比皆是,但没有一次如这般疼痛难忍,战场上的伤,因为肾上腺素的作用,都是先感受到伤口一阵冰凉,待到疼痛开始弥漫时人也昏昏沉沉了,再醒来便是在丹鼎司接受治疗,哪有这般钝刀子割肉,一层铺一层绵延不绝的疼痛啊。
也许是刚刚叫的得太累了,也或许是疼痛过于激烈,让应星已经叫不出声了,即便身体已经因为剧烈的疼痛抖如筛糠,他只是把头埋在被褥里,止不住地摇头,却是一声哭喊也没漏出来。
丹枫怕他憋出事,大发善心让他休息片刻,只见应星大力喘了两口气,好像大脑才处理完疼痛一般,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啊啊啊………呜……咳咳咳!!”哭得太用力,呛到了口水,他痛哭着咳起嗽来。
丹枫用尾巴拍了拍他的背,又用云吟术给他喂了一点水,看向他身后,先前雪白的臀肉已经尽数布满紫黑淤血,高高肿起,与大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剧烈的余痛让他的肌肉止不住抽搐,冷汗浸湿了全身,头发一缕缕黏在脸上,这已经是能让短生种卧床一周的伤势了。
正准备捡起戒尺继续责打,应星拉住了他的衣袖,已经没了来时的高傲,脸上糊满了汗水和泪水,眼神中写满了哀求:“丹枫……别打了,别打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了……呜呜呜………我好疼啊,我好疼啊,我好疼……再也不会了………”
他看上去真的是疼狠了,翻来覆去又是道歉又是哀求,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掉,丹枫却仍嫌不够:“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吧,你有哪次听过?现在哀求不过是疼了,既然说话记不住,倒不如让你的身体永远记住。”
说罢不顾应星的哭喊哀叫,甩开他的手,抬手又是一下砸在他身后,应星顿时像条脱水的鱼一般弹起来,随后又瘫倒在床榻上,哀哀地哭叫起来。
………
剧烈的疼痛一波一波如潮水般袭来,躲不开,根本躲不开,在极度的痛苦中,应星突然感觉一股铺天盖地的恐惧,丹枫要打死自己,他一定是要打死自己!他因为这个猜想浑身开始剧烈颤抖,恐惧和绝望瞬间让他彻底崩溃了。
“啊啊啊!………龙尊大人饶我一命吧!!”他以头叩着床板,好像是在给丹枫叩首求饶,声音嘶哑凄厉,字字泣血,身体哆嗦抽搐着,身后两团肉已经没了人样,比起长在人身上的肉更像两块黑硬馒头,薄薄一层皮包着里面的淤血,仿佛再挨一下就要破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