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腹部之上,暗红色的火焰纹路张牙舞爪,像是一条条的血痕,狰狞,透着丝丝缕缕的邪气。
“这是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并不是冯诗霜,而是韩繁松,男孩一一种极快的速度突然靠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些纹路,脸部几乎都要贴到冯诗霜的腹部之上,虽然很快就被黎婆给拉开了。
黎婆瞪了他一眼,嘴里骂了一声,“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是女孩子的话,就要知道相应的避嫌啊,这种随随便便靠近女孩子身体的行为,放在外面会被当成流氓然后抓起来的哦。”
“奶奶。”韩繁松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只剩下了凌然与郑重,还有全然的认真,“这是什么?”他的声线也很严肃,“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些恶心的东西,要对我的霜霜做什么?”
黎婆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明明眼睛还在看着纹路,神情却又神游天外的正主,再看看面前这个自家的急得不行的小鬼,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
“皇帝不急太监急哦。”她悠悠的感叹着,将旱烟的烟杆挂回了腰间,伸手将冯诗霜拉上去的衣物放了下来,遮住了那些纹路。
“这些东西,什么都不会做的,它们只是一个开始的标志而已。”
“这就是所谓的【代价】哦,”黎婆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仿佛从未见过那些狰狞恶心的纹路一般,“小姑娘啊,既然你选择了接收那个人的那些物件,就要承受那个人曾经的那些痕迹,那个人的一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在你接下来的继续收集之中,都会不断的浮现。”
“这个是‘伤痕’,是那个人身上曾经有过的一部分,只是有形而无神的产物,不会感受到疼痛的,所以不用担心。”
“黎婆,”冯诗霜终于将自己的目光从腰腹部移开,看着黎婆的目光满是诡谲,“一直在重复的说着【那个人】,但是那个人,究竟是谁?”
“那是一个怎样的人,做了怎样的事,在那个人最后的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啊。”黎婆走到小木屋的门口,目光眺望着山林之间的那些浓雾,语义依旧不详。
“所有人都爱着的人,所有‘人’都恐惧的人。”
“我还不能说,现在还不能。”
“等你哪一天,真的能够将这一套东西完全集齐的的话,你就会自然而然的知道了。”
“不用着急。”
“走吧。”黎婆拿起了放在门口的黑色大伞,将另外一把递给了冯诗霜和韩繁松,“我们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