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轸到的时候,已经快夜里十一点了。

    尽管他来前给嘉勉短信,要她们不用等他了,先吃。

    嘉勉发短信给他,那你确定还过不过来?

    周轸:唔。

    于是,嘉勉还是等他了。

    司徒老早不饿了,周先生派人送了一桌的吃的,不差那锅猪肚鸡了,且,“狗粮就饱到我明天晚饭都不用吃了。”

    司徒拿手机投屏到电视上,追她最近热衷的耽改剧。

    嘉勉到底有些尴尬,“那什么……他送了这么多东西,不等他来,我们也吃不掉的。”

    周轸哪是叫了份猪肚鸡啊,他是把人家饭店能叫的夜宵都搬过来了。

    光水果盘都好几种了。还有各种点心。

    嘉勉问司徒,“你饿不饿,我给你煮汤圆。”

    司徒躺在沙发上,说这样的嘉勉真好,待人接物笨拙的热情,而不是从前在X城遇到的那样冷艳孤僻。

    司徒坦言不敢与那样的嘉勉太过亲近,那时的她,是一种笼统的红,像过了正月的春联,风吹雨打,早就褪了色,没血气、一撕就斑驳得不能看。

    今晚的倪嘉勉,光看墙上的钟,都不知道多少回了。“如果这都不算爱。哈哈,这算什么,竹马也是他,天降也是他。”

    嘉勉没作声,甘心由司徒嘲笑。

    某人甫进门,就跳票人的自觉,朝里面的客人司徒抱歉。

    司徒视角看去,周先生站在玄关处,手里提着的伞还挂着水,沥沥啦啦的,他要嘉勉拿个盆来,免得洇得地上全是。

    这一刻,他俨然男主人的作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