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书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他犹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旋即惊坐而起。
旁边早没有覃幽的身影,就连院子里也寂静无声。
他匆匆来到昭节屋外,见里面并无人影,又四处走了一遍,也看不到人。
昭节平素都不会出家门一步,她去了何处?覃幽又在哪里?
张行书心中惴惴不安,在家里坐了一会,决定出门找寻。
覃幽不在家里,想来应有要事去办,当下要紧的是先寻到昭节。
他来到昭懿楼,刚走进门,就瞧见闫蕊在同一位女子说话,旁边站着她那唤作芍药的贴身丫鬟。
张行书从聂玉茹那打听过,闫蕊是此地士绅家的女儿,其父闫成林,曾在多处任过知县,现今已告老还乡,在家中颐养天年。
昭武此时正背对着大门修剪墙角花架上的冬青盆景,没有看到张行书。
张行书来到闫蕊身旁,小声问道:“闫姑娘,你可瞧见过昭节?”
闫蕊曾在昭懿楼与昭节见过几面,闻言摇摇头,道:“没有呀,我一直在这,没有见过她。”
张行书也不知闫蕊为何对卖胭脂有这么大兴致,几乎每天都来帮忙,并乐此不疲。
当月限量的胭脂售空以后,昭懿楼也上架一批新的胭脂,其价格虽远低于之前那些,但这些胭脂盒及釉下彩都素雅别致,胭脂无论色泽还是香味都与别处有很大不同,所以很受姑娘家喜爱。
张行书闻言,也不愿多留,匆忙道:“劳烦姑娘,莫要说我来过。”
“嗯。”闫蕊应了一声,看着张行书焦急离去,与旁边的女子对视一眼,颇感奇怪。
张行书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不禁有些烦躁。
接着他忽然想起佘义,忙迈步去往佘义家中。
今天刚好是佘义休憩的日子,张行书叫他出来,两人站在大门口,佘义见张行书眉头紧锁,小心翼翼问道:“掌柜的,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