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晚是放学后又刷了半套数学卷子才出来的。
学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
零星几个落单的“孤雁”也都行色匆匆，没有对三人投以热切的目光。
大都好奇瞄一眼，嘀咕两声，也就礼貌远走，不上前打扰围观。
想必都是学霸，一心只读圣贤书，两眼见瓜而不啃。
咳咳，扯远了。
杜晚比较欣赏他们就是了。
三个人虽然一起走，但谁都没有出声。
气氛有点古怪。
程阳为没说完的表白庆幸又懊悔，愁肠百结，七扭八拐，一眨眼转出十七八个弯。
杜晚在想刚才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题，捋解题思路。
江也掠一眼程阳精彩纷呈的面部表情，默了两秒，随意般对杜晚说道：“听说你又打赌了？”
杜晚神思在知识的海洋中爬出头，还有些呆愣，下意识出声回应：“嗯。我是慈父嘛。”
对方笑睨了她一眼，沉浸美色一秒，她一个激灵彻底回神，干咳一声，掩饰般补了句：“撞了南墙都不回头，那这次头破血流看他张不长记性。”
“这是来自爸爸爱的教育！”杜晚自己说着就笑了起来。
江也清冷的眉眼也沾染了她的好心情，有了几分神采飞扬的韵味。
嗯，小伙是挺帅，不愧是流量。
那么多女孩子哭喊着叫男朋友的原因，杜晚从这一个浅笑里窥见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