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书房和卧室的两道门,他听见覃最发出了类似于把手机摔在床上的动静。

    接着是开门的声响,脚步声,几秒后,覃最没有表情地来到书房门口,有点儿无奈地问他:“面?”

    江初还保持着两条长腿桌上架的姿势,转转手机跟覃最对视一会儿,突然觉得想笑。

    覃最这人有些地方真是挺可爱的。

    “都行,我再叫两个菜。”江初叫了份红烧肉和大拉皮儿,从书房出来跟着覃最晃到厨房,“你昨儿吃那只虾没过敏吧?”

    覃最“嗯”了声。

    “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嗯’是个什么意思。”江初撩开覃最的衣摆看了眼,然后在覃最要转身揍他之前安心地出去了。

    红烧肉送上门的时候,覃最那个破锣手机又进来一个电话。

    中午那通电话打了多久江初不知道,反正这个电话一直到他把菜都在盘子里倒好,面也盛好,打开电视看了个小品,覃最才终于从卧室里出来。

    看见一桌子没动过的菜他还愣了愣。

    “打完了?”江初去餐桌前坐下,把覃最的碗往他那儿推了推。

    “你不用等我。”覃最在他对面坐下,开口说了句。

    “一个桌上吃饭,还得算着留多少菜,吃着不踏实。”江初无所谓地说,他刚闻着肉香是真饿了,也没跟覃最多说,直接开吃。

    肚子里的饥荒劲儿缓过去了,江初靠在椅子上舒服地点了根烟,偏着脑袋继续看小品,随口问了句:“手机还没换啊。”

    覃最扫他一眼,淡淡说:“你手机里有脏东西。”

    “什么脏…

    …啊。”江初转过来,眨了眨眼。

    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