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罗松溪整理了一下情绪,终于下决心打破这难以名状的沉默。
“……”玛尔兰仍旧把头埋在胸口,完全看不出刚刚在对战中沉静、果决、坚韧的影子。
“我不该……”罗松溪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说不下去了。
不该确实是不该,但摸都摸了,亲都亲了,再拿出来当道歉讲一遍……好像更加不合适吧。
好在玛尔兰终于抬起了头,虽然耳朵仍然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不能怪你……”玛尔兰的声音本来就小,被面具阻隔之后更是轻如蚊蚋,“误会……而已……”
“对对对,误会,误会。”罗松溪忙不迭地接口说。
“只是……”玛尔兰说,“再不要在以后的时间……提及这件事情……”
虽然绝大多数精灵都能说上一口流利的联邦语,但有的时候,未免也会带有一些精灵语里的语法习惯,玛尔兰此时心情紧张,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
不过罗松溪哪里会去计较她讲的话里有没有语法毛病,他也巴不得赶紧翻篇儿。他赶紧保证道,“再也不提,再也不提。”
转念一想,他问玛尔兰,“我也没想到考验居然会安排我们自己人碰到对打。不过这下考验应该如何继续?”
他们双方都只剩下了几只残兵残卒,不分出胜负,似乎被击毁的傀儡就无法补充。
“你那个……擒住了我,自然应该算你赢。”玛尔兰说。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罗松溪赶紧摆手道。
但随着玛尔兰一句认输的话说出口,地面已经开始翻动。剩下的白甲傀儡没入地面消失不见,战损的黑甲傀儡重新升起。
只是罗松溪的黑甲王后傀儡,也随之消失不见。与此同时,玛尔兰身上的白甲隐没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黑色的羽甲,背生六翼。
她变成了他的后。
找到自己的人,融入队伍共同作战,难道这也是考验的一部分?罗松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