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别犯蠢,你知道的不是吗,他现在甚至不敢告诉所有人,你和他的关系,你觉得,他会娶你吗?”

    “你与他,根本没有结果。”

    哪怕是恶语伤人心,可公子渊还是说了。

    白芙没有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这个现实白芙未曾提起,甚至来了这么久也未曾同梵寂说过,可到底就是事实。

    他不会娶她,他们的关系不敢说出去。

    他是人人爱戴的祭司梵寂,是敦煌城人人的信仰。

    他可以是所有人的,唯独不能只是她一个人的。

    “我知道。”少女垂眸,轻嘲一声,再抬头看向公子渊,纵使眼底含着泪水,却倔强的不愿意让它流出来。

    “可是公子渊,你凭什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爱他是我的事情,本就同你无关。

    她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这场幻境。

    身后,公子渊僵硬的站在原地。

    同你无关。

    公子渊面具下的面容惨白。

    他伸手,取下那张已经许多年未曾揭开的面具。

    略显得白皙的侧脸俊逸,鼻梁挺拔,墨色的眸子深邃,带着潋滟的光泽,睫羽很长,微微轻颤,投下鸦羽般的暗影,映照的面上的皮肤如白瓷剔透,一缕发丝随着面具的摘下而散落下来,衬得那半张面容矜贵的好看。

    只是男人眼底太过于悲哀。

    他挪开那只挡了另一半面容的手,纵横的伤交错在眼尾到下颌的位置,那里还印刻着一个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