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霜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便召唤出了系统:“系统,你能保证我不死吗?”
系统立刻就明白了柳南霜的想法,立刻出言阻止。
【宿主,你确定要这样做吗?这样风险太大了。且不说系统暂时无法判断这两种气息会对宿主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光是它们在体内互相吞噬就会令宿主难以承受。】
“你只要告诉我,能不能保证我不死。”柳南霜咽了口口水,攥紧的手心也早已满是汗水。她毕竟是血肉之躯,要做这样的决定,紧张和害怕是难免的。
【宿主!你不该冲动行事,你也不会冲动行事!徒弟没了还会有,这世界原本注定死于非命的天命之子有不少……】
“能不能?”
【……可以。】
其实柳南霜猜到系统可以做到,但她也知道这对自己的伤害是极大的。柳南霜认为自己是自私的,很多事情总是以自己优先、趋利避害,在死过一次之后尤其如此。可现在三个徒弟也早就被自己划入了“自己”的范围,那么……这应该就不算是付出吧?
等到了系统的话,柳南霜心中抱着“总之不会死”的念想挡在了二人中间。
死气不畏阻挡,企图直接穿过柳南霜的身体到达生命之息的源头,却没想到钻进去之后就被锁在了里面。这自然不是柳南霜能做到的,而是系统利用柳南霜纯净的灵根而撑起的屏障,但凡灵根中有一丝杂质都做不到。
原本系统并不想出手,但若是任由柳南霜乱来的话,危险程度更会直线上升。
体内的死气不断壮大,因出不去而狠狠地撞击着这屏障,从灵根深处传来的震荡令她神魂不稳,几欲昏迷。
柳南霜咬破了嘴唇才能勉强保持清醒,按照系统说的步骤,用灵力将郁恨之体内的生命之息也引入自己的体内。这个过程就容易很多,一方面有郁恨之下意识的配合,另一方面生命之息与死气不同,根本不会让柳南霜产生额外的负担。
元柔因为体内的死气被柳南霜吸走了大部分,紧皱的眉头终于渐渐松开,恢复了神智。此时此刻身体还动弹不得,因而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她谨遵师尊先前的提醒,运转全身灵力对体内仅剩的一小部分死气进行炼化。
郁恨之处于半混沌半清醒的状态,只是机械式地朝柳南霜输送生命之息,其他便再无气力来注意了。
两股气息在柳南霜体内相遇,大战一触即发,原本弱势的生命之息在柳南霜灵力的掩护之下,竟是与死气势均力敌。双方打得难舍难分,可苦了柳南霜,五脏六腑眨眼间重伤不说,连神魂都差点被击碎。若不是系统用仅剩的能量死死护着,柳南霜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
系统看着自己的能量正在飞速下降,感受到了什么叫不知所措。
作为系统,它知道自己所有行为的基础就是保护柳南霜的安全,可在柳南霜的要求下,它还是同意她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