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裳乖乖的养了两日,胸闷气短的症状就好转了许多,外面的柳絮落的差不多,这才出了寝殿往外面去。
正是春日,百花齐放,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赵如裳在皇宫出生,在皇宫长大,对于她来说,这里就是自己的家,无论宫里有多么的混乱,勾心斗角,经历生死后,才发现最重要的不过是好好活着。
御花园里花开得正艳,赵如裳坐在凉亭里,嗅了嗅满园的清香,竟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远处有宫人井然有序的抬着金器绸缎往这边来,鲜红的绸缎映入眼帘,赵如裳脑中一转,这才一个激灵。
“明翘,宫里近来有什么大事?”
明翘笑道:“您忘记了,再过十天就是端静公主大婚的日子了。”
赵如裳恍然:“我险些忘记了。”
毕竟过了三年,一些往事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这一醒来,都差点忘了这件大事了。
端静公主长了赵如裳足足八岁,乃贵妃万氏所出,生得明艳娇媚,令不少世家公子仰慕青睐。
本朝女子通常十六七岁就许配了人家,便是皇室公主千恩万宠,也断不会过了二十岁,而端静公主就是这个例外。
万贵妃过世早,皇后看端静公主可怜亲自抚养,然而她却天生反骨,学不了皇后的温柔端庄,养成一副桀骜不驯的性子。
眼看着有了岁数,却一点不着急自己的婚事,皇后苦口婆心要端静公主收收心,选个合适的驸马。
二十一岁那年,她倒是看上一个年轻的公子哥,非要他做自己的驸马,皇帝一边觉得欣慰,派人去打听那个男子的家世背景,惊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男子虽是生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却是个风月场上唱戏卖艺的戏子。
此刻得到他亲口证实,一时都说不清心里是何种滋味了。原来裴渊早就有了一个情根深种的意中人,多年不忘,甚至还为此一生不娶。
这得是怎样惊天动地的爱情,叫向来淡漠清冷的裴渊如此念念不忘?
她掩下心思,艰难的问:“是哪家的姑娘,竟然让你连我表妹也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