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羡说“哥哥”这两个字的时候,和陆惊宴完全不一样。陆惊宴要么很乖很甜,要么就带着点小坏和撩拨。而盛羡是淡,但就这种很淡的语气,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显得特别致命。
时间仿佛又过去很久,盛羡看她蹲在地上,望着自己没反应,又出声问:“还不起来吗?”
“啊?”陆惊宴回神,反应了下:“起来。”
陆惊宴撑着腿站起来。
刚直起上半身,蹲久的腿传来一阵钻心的麻,她整个人踉跄了下,差点栽倒在地上。
“怎么了?”盛羡抬手扶了她一把。
“腿,”陆惊宴忍着倒抽一口气的冲动:“腿,腿麻了。”
盛羡把伞递给她:“拿着。”
“干嘛?”陆惊宴愣了愣,伸出手接了过来。
盛羡没说话,提了下裤子,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脚腕。
陆惊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脚:“盛、盛羡。”
盛羡:“别动。”
陆惊宴藏在鞋子里的脚趾蜷缩了下,停在原处没再动。
盛羡捏着她的腿揉了揉。
春衫很薄,陆惊宴能感觉到他掌心里的温度,一时间,她有点分不清腿是发麻还是酥麻。
雨还在下,跟一条一条细线一样,密密麻麻的挂满空中。
他整个身子都在雨里,材质极好的西装湿透了,有着水珠顺着衣服往下滑。
陆惊宴忽然想到,好像从遇到他之后,她每次在最糟糕的时候,他总是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