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万俟圭轻柔地放下厚重的床帏,召出一颗淡粉色的夜明珠放在床头,寝榻内随之温旎横生。
桃夭然托着夜明珠端详着,试得床垫猛然一沉,万俟圭已然躺在了她的身侧,眸光深沉。
呵,这速度够快的,不对,这人怎么躺着不动?
“阿圭,日落而息而生生不息,懂?”桃夭然提示。
“等我们飞升极境百年后再考虑生小孩子。”万俟圭轻柔地将人儿搂入怀里。
男人清冽的气息漫入鼻端,好闻得紧,奈何这人却不解风月。
桃夭然郁卒间气恼,张嘴咬了下去不松口。
万俟圭喉咙间滚出沉然低笑,吻了吻她的额发,“又咋啦?要么你松口,要么你大力点儿,这样子,很痒痒,难受。”
好的呢,桃夭然从善如流,牙齿用力咬了两口,她扒拉开他的深灰色中衣,看见了紧紧相挨的两圈齿痕。
“咋样?”
万俟圭微微一怔,精致的朱唇缓缓抿起,唇角上扬,“好看,我家阿桃咬得真好看!”
好吧,这人直如擀面杖,她撩也撩不开窍,冷然翻身给了某人个后脑勺。
“阿桃又咋啦?”说着话,万俟圭的朱唇试探地触了触她的后颈。
她懒得说话也懒得动弹,某人碎碎密密地啄吻着,渐渐,她无欲无求坠入浅睡状态,如敛合翅羽的栖蝶。
即日起,她和万俟圭的关系更上层楼,从分房而居攀升到同床而眠。
每晚,万俟圭都要和她温存好久好久,起初,她还新鲜有兴致,渐渐,她对千篇一律单调枯燥的温存久而生厌。
于是,当万俟圭啄吻她耳垂时,当他啄吻她脖颈之上某处时,厌倦如涛袭来,她刹那化成了灵气泡泡里的一棵蔫巴含羞草。
饶是如此,万俟圭也不气不恼,啄吻片刻泡泡,然后盘膝打坐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