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一愣，稳着脾气道：“自然是二小姐的意思。”
“既然是我二姐的意思，薛姨娘来当这个和事佬做什么。”李娥冷笑一声，“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二姐才对。”
薛姨娘攥紧手，苦笑着说：“二小姐现在被禁足在院子里，也不能出来，这事也只能我来做了。”
“那好办。”李娥忽然站起身道，“我们这就去芝锦院，让二姐当面给我道歉。”
眼看她转身就要走，薛姨娘急忙起身去抓她的手臂，李娥回头看过来，薛姨娘咬着牙说：“这些天芝锦院都没怎么收拾，何况今日有不少客人来府上，也来不及打扫，我看还是改日吧。”
惜姐儿那边还没怎么说通，要是李娥就这么去了，惜姐儿怕是要和她拼命。
李娥甩开薛姨娘的手，淡道：“我二姐什么脾气，她肯认错？薛姨娘又何必假惺惺地来说这些话。”
既然话都摊开了，薛姨娘也就直说了，“不管怎么说，二小姐都是您的姐姐，老爷也罚过了，三小姐何必再计较这些。”
“我计较？”李娥笑起来，“薛姨娘，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偷偷让人来调包我的抹额，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你倒先来找我的事。”
果然，李娥什么都清楚。
薛姨娘没了方才的客气，一把抓住李娥的手，“难怪二小姐输得一败涂地，你这种小人，惯会使卑劣的手段，从前我还当你是半大的孩子看，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姐姐都算计！”
“可笑！”李娥推开她，“你们算计我，难道不卑鄙！”
薛姨娘又过来抓李娥的手，“跟我去老爷那里说清楚，你安插锦瑟在二小姐身边，从头到尾都是你的计谋，与二小姐毫无关系！”
李娥巧妙地往后避开，嗤道：“你以为锦瑟是我的人？”但凡薛姨娘长点心，这些年也不会被程氏耍得团团转。
不知这是可悲还是可恨。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声传过来，李娥扭头一看，从山石那边过来不少人。
薛姨娘灵机一动，膝盖往下一弯，就要跪下去，“二小姐犯下的错，那便由妾身来道歉吧……”
话音还未落，就听“砰”地一声，李娥整个人掉入了一旁的溪水池，水面溅起无数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