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还是没暴打谢阆,只没搭理他,等秦医正上好了药,便一句话不多说地出了侯府。
可若是我知道第二日发生的事,我那天一定暴打个痛快。
“麻烦应姑娘……再去一趟侯府。”
第二日一早,隔壁侯府的管家站在门廊,一脸抱歉地朝我鞠躬时,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意思是……你家侯爷说自己上药够不到背上的伤口,所以必须要我去给他上药?”
“……欸。”管家的头更低了些。
“你们侯府是没有别的下人了吗?”我面无表情,“要不要我从院里拨两个人过去?”
侯府的管家压根就不敢看我的脸:“侯爷说,只要姑娘去。”
“你知不知道,这话要是让我家应院首听了去……他能上门将你们侯爷从半死打到投胎?”
侯府管家赔笑:“所以只能请姑娘瞒着院首大人……”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呵。”我越过管家,径直走了府门,上了门口久违的马车。
“你回去跟你们侯爷说,他爱上不上,我不管。”我还非得惯着这玩意了?
今日是我重回司天监当值的第一天。
说实在,放鞭炮跨火盆之类热烈欢迎的场面我是不指望了,可一来就给我安排了一箱子的活是什么个意思?
我这是犯了羊刃还是冲了流年,第一天当值怎么就不能让我安安分分地躺着过了?
“这些是特意留给师妹你的。”我三师兄和十一师兄吭哧吭哧地扛着一个大箱子到我面前,瘦弱的一把老骨头似乎快要累散架。
“这是近日士族上报的庚帖,你就按照名录,挨个论算合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