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事要不要知会大老爷和二老爷?”丫鬟似有谄媚地献计道。
伍茯苓冷笑一声:“他到底是张家的人,你说那二位是信我还是信他?”
丫鬟感受到伍茯苓对自己自作聪明的不满,不敢再继续多嘴。
“去吧,我倒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伍茯苓挥挥手,丫鬟点头退去,消失在院子的夜色中。
张行书到了潍县的宅子,车把式去倒座安歇。这里除了几个丫鬟常日里清扫,别无旁人。
休息一夜,张行书起个大早,他是来做正事的,所以不敢怠慢。
据行云说,张家在潍县的生意主要是这红木嵌银,供货商姓刘名安。
听她所言,张行书心中有了底,刘安去过几次张家,张行书也见过他。
张行书曾在潍县住过许久,所以未行弯路,带着行云径直往刘家走去。
刘家大门外头站着两个仆役,老远看着张行书与行云过来,瞧两人穿着不俗,也不敢怠慢,连走上前,躬身问道:“二位来刘家有何贵干?”
“我是登州张家的人,来此寻你家老爷。”张行书也没摆架子,背着双手,随和道。
“张家。”两名仆役神色怪异地对视一眼,其中一位转回脸朝张行书笑着道:“小的也不知道老爷在不在家,容小的去瞧瞧。”
他这话说的很讲究,若是不愿见的人,就说老爷不在,择日再来。
张行书自然知晓其中门道,也没点破,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先前那仆役匆忙走了出来,憋了半天才道:“老爷说他不在。”
张行书眉头一皱,仆役又不呆傻,这话显然是刘安故意让他传的,什么意思?下意识问道:“他说他何时在?”
仆役似乎早被吩咐过,立即回道:“老爷说这是张家的家事,旁人不便参与,何时问都是不在。”
张家的账本丢了,确实是家事,但是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刘安隔岸观火,让张行书有些摸不着头脑。再者他是怎么知道张家账本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