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走吧。”行云垂首想了想,拽了拽张行书的衣角,怯懦地开口道。
张行书是张家大少爷,自持身份,当然不会赖着不走。不得已只好点点头,回了宅子。
“为何如此蹊跷?”张行书一路都在想这件事,到了家中才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定是有人让他不能参与此事,不然他不会枉顾张家颜面。”行云一席话让张行书豁然开朗。
“那该如何是好?”张行书顿时没了主意。
“这几日多去拜访他,看看他是否会改口。”行云轻叹一声,捋了下肩上的青丝。
两人各回屋中歇息,张行书待了一会便觉无趣,走到院里,正看到丫鬟过来,吩咐道:“我去街上走走,若是小姐问起,你便如实相告。”
潍县有个说法:二百只红炉,三千铜铁匠,九千绣花机,十万织布机,由此可见其繁华。
此时街上人声鼎沸,两侧商户鳞次栉比,酒楼一座接着一座,招旗迎风而扬。
张行书从早到现在还未用膳,闻着街道两旁酒楼洋溢的香气,感觉肚子咕咕直叫,却还耐着性子朝街尾一家酒楼走去。
这家酒楼在此地尤为出名,店面不大,却永远人满为患。主要是因其特色名菜:金齑玉脍。
说道这金齑玉脍,最早出现在《齐民要术》中。在“八和齑”一节里,贾思勰详细地介绍了金齑的做法。
果然刚进酒楼,入眼坐无缺席,小厮忙得脚不沾地,张行书站在那半天都无人招呼。
俗话说店大欺客,这家店开了几十年,确实有些为所欲为。
每天皆不定什么时辰开张或歇业,遇到寒暑天气、下雨打雷,连着几天关门也不是罕事。
张行书来过多次,对这家酒楼也是没什么脾气,只得站那等候。
待了没一会,张行书听到有人叫他,转头忽然感觉一阵风冲到面前,一只大手拍在他肩上,把他拍了个踉跄。
“你怎么在这?”刘文不知为何竟然在这,看到张行书,一脸惊喜。